黑
燃灯没有任何的犹豫,身影直接从周白身前消失,以肉眼不及的速度向佛光金雾外面的世界飞去。事已至此,他怎会不明白,多宝如来先前被鲲鹏吞噬不过是一出伪装,为的便是借机离席,于此刻再收渔翁之利。咔咔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在天空中响起,以量天尺重叠的空间层层破碎,原本寄托于灵鹫山上方的二十四诸天,轰然落下,覆盖到了灵鹫山上。
“剑修啊”老妇人有些不满意,剑修之人爱剑如命,甚至有些剑痴为了心中剑道不惜挥剑斩情丝。越是修为高深,对于感情越是淡薄,极于心极于剑,然而心对他们来说就是剑。宇信易诚怎么样极其缓慢的抬起手臂,肌肉骨骼在越来越强的气场威压下发出刺耳的响声,周白好似摒弃了痛觉一般,毫不在乎。“比卢遮那大日如来佛祖在此。尔等还不速速跪下,聆听佛音皈依我佛。”黑太清道人苦笑道:“燃灯。”
黑周白于山巅云崖盘膝而坐,身前摆放着一个简陋的桌案,木料截面平滑如镜,棱角锐利如锋,一枚破旧的砂壶坐落在桌案一脚,壶身像是写着什么东西,细一看却又发现密集的裂纹早已将字迹损毁,费劲心力,六耳也没认出上面书写的内容。“道友好像很失望”须菩提轻捋长须,面带微笑,缥缈玄奥的气息扑面而来,惊醒了胡思乱想的周白。周白如今心种魔种合二为一,已得精神之秘。
周白坐于木屋之外,青梅煮酒,看向南岸。远处尘烟滚动,似乎有数骑人马正在向此地奔驰。道祖意志何其坚定,天道意志何其坚定,便是如此坚定的意志也难以忍耐的疼痛,使得鸿钧盘膝而坐,颤巍巍的掐起指印,默念道经。靠近海船,周白才发现这船并没有之前望去的那么大,仅比顾家的商船大上一圈而已,船上处处刻有道纹阵法,不曾研究过道纹的他并不知道这些都是关于须弥纳于芥子的顶级阵法,故而看似只能乘坐数十人的海船可容纳数百人而不显拥挤。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