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云暖的情景。林霏霏是江城本地人,她最后一天才来学校报道,推开宿舍门,就见一个个子颇为高挑的女孩,逆光站在窗边,明媚的阳光给她整个人晕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女孩手里拿着一支大大的波板糖,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声音软软甜甜地说:“你好呀,我叫云暖,你吃不吃糖?”别人谈恋爱一天到晚卿卿我我腻在一起,他呢?人倒是时时刻刻就伴在身边,但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不可能的,偷偷摸摸拉个小手就不错了,着实憋屈。云暖玩着他的手指头,“没事。我和你讲做饭这个事情也是熟能生巧,我爸妈刚结婚的时候,我妈让我爸切胡萝卜丁,结果我爸用刀刻了好多‘丁’字,还和我妈抱怨为啥炒胡萝卜要这么麻烦,把我妈笑死。结果,三十年过去,我爸现在成了我们家的大厨,川鲁粤淮扬就没他不会做的。”
肖烈却对着安保负责人生气道:“恒泰是菜市场吗,谁都能进来?”喜乐年华广场舞他眨眨眼:“我也不熟。”不是云秘书,而是云暖。黑一见钟情不是没有原因的。男人的颜和声音完全戳中云暖的审美。她瞬间被撩到,球杆都握不稳了,手一抖,将白球击了出去。白球炸散红球堆后,无头苍蝇似的弹了几次,落袋了。
黑多么自大,多么自负,多么令人讨厌!肖烈手里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一直没有举牌。身旁的美妇也没有举牌。大概觉得有些无聊,她主动和肖烈说话,语气十分和善,说话也十分直接。这是还没把林霏霏追到手呢。
隔着一道厚重的木门,云暖仍然能听到里面肖烈对着电话大发雷霆的声音。男人今天就像个火.药桶,时不时就炸一下,即使是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的曹特助,也有点扛不住。整个总裁办的上空都被乌云笼罩着。肖烈怔了一下,才道:“呃,是这样。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外甥女?我家里有做杂事的阿姨,你只要陪她玩就可以了,我付你加班费。”肖烈没反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