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帝君
清晨的薄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小女人的脸上和一段粉藕般的脖颈上,长长的眼睫毛和面颊上的细细绒毛都泛着浅金色。他一点儿也不想起床,把人捞进怀里,“陪我再躺一会儿。”从钢筋水泥组成的建筑森林走进来,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枫叶的火红、银杏的金黄、松柏的苍青,像是打翻了调料盘一样,静静地倒映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草地中生着的野菊也开了,零零星星的花朵象是撒在地下的一把彩色琉璃珠,玲珑炫丽。“我们认识六七年了,我从来没见过她哭。她永远都是快乐的仿佛没有任何烦恼。就是这样一个纯粹又鲜活的人,今天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天都塌掉了。她一直在说:‘太难了。忘掉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既然你不喜欢她,就不要再伤害她,让她快点离开江城再也不要回来。我今天来就是请你尽快安排她办理离职手续,否则往后的一个月,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残忍的煎熬。”
不是云秘书,而是云暖。烧酒器具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帝都时还不到早上七点。飞机上他完全没睡,生物钟全乱了,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涨得疼。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四五岁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明明自己害怕地说话都打颤了,却仍用一己之力,安慰守护着他和肖婉莹。地府帝君不过肖烈是老板,他说要看那她就送呗。
地府帝君肖烈的拇指轻轻摩挲云暖的手背,“姐,你不要反对,就是反对也没用。”今天,他的女秘书,成了这些年,第一个他想要亲吻的女性。细小的呜咽声回荡在安静的车厢里。
坐在椅子上,云暖新奇地左瞧右看,周围全是甜蜜互动的新人。她觉得在这里工作应该挺好,每天见到的都是喜气洋洋的面孔。不太好吧,显得很不礼貌也不尊重。那东西竟然是肖烈!地府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