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鬼录
午后的应该洒在城外的小筑中,一位妩媚的女子扭着曼妙的腰肢从侧门进来,露在薄纱外的皓腕上挎着一个精巧的食盒,食盒由青木纹刻显得灵气十足,若是放在外界也是难得的宝物,女子如樱薄唇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意,水袖轻摆好似云雾环绕。这件事没有隐瞒的意义,他修为内敛虽看不出端倪,但一身气息绝非玄清道功法可以做到,同样的心法境界修为可能有所不同,但气息法相不会有太大差异。另一只手法印则玄光大盛,似有宇宙开辟的造化气息,又有天地倾塌的无上威严。此为番天印,本是元始天尊取不周山山体所制,燃灯未离开阐教时,便从这件后天至宝之中截取了神威灵气,练成了这尊道门法印。
身为圣人,他本就是天道之下的代行者,以他身份决不可轻易斩杀周白,却可以付出一些代价将周白拘禁起来,别的不说,只要再拖延百年,他佛门便可完成西行大业,获取天道功德。铜金粉周白抬起有些发抖的右手,两排深深的齿印宛如锯齿撕开了皮肉,不断涌出的鲜血止都止不住。六耳本命神通便是窥探天地,虽然对镇元子这样的上古大能毫无用处,却也能透过清风、明月言语推测出一些东西。鉴鬼录静坐修行片刻,生性好动的云天青不禁有些烦闷,在剑舞坪逛了一周后蹲在玄霄身前笑道“我说师兄你我入门两天,吃睡都在一起,好歹也有过同床共枕之谊,可你跟我说话的次数,连十根手指都数不满,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鉴鬼录虽然无形无色,但周白好像置身于一片巨浪翻滚的汪洋一般,一波波的巨浪排山倒海而来,以摧枯拉朽之势似乎要把他彻底撕碎。离了王屋便是豫州京师之地,途径各城,守卫兵士都已褪下了旧式玄甲制服,换上了儒家重新为之设计的新式官服,外表不同之前的土灰色短袍护腕,如今多以青绿幽蓝色衫袍搭配巾冠。洞口正中,端端正正地立着一座石像,如真人大小,看去正是个美丽女子,面向镇魔洞深处,默默伫立。终年呼啸阴冷的风,永不停歇地吹在石像之上,发出低沉的声音,就像是狂风暴雨中,那一面脆弱的、遮挡风雨的木板。
好似极为疲惫般摇了摇它那巨大的脑袋,返过身,一摇三摆地走到另一块空地上躺了下去,把头往腿上一靠,眯起眼睛,过不多久,居然又有了鼾声响起。周白在平台缓步一周,直直的看向空中的玄光,露出了然的神色。燃灯闻言不禁面色发苦,周白说的很清楚,这里的剑气都是圣人一笔笔留下的,虽是消耗品却也是圣人的攻击,以他初入准圣的修为又怎敢和通天教主相争呢鉴鬼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