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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不是信佛，才会在房间刻意留下这么多空白？”说到这儿，云暖有些来劲了：“每天躺在床上感叹着——蓝天留下了空白，才有了‘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的波澜。或者喜欢对着白墙诗兴大发——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肖烈像是没听到似的，双眼目视前方，一语不发。她下午还要上班。

大家熟稔地打招呼。黄金鸡蛋做法肖烈给她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说，“先晾着，小心烫。”肖烈点点头：“这是我外甥女肖婉莹。”黑肖烈则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他的衣服，比如西装、衬衫、鞋子基本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制，即使偶尔逛商场，也是挑熟悉的牌子，进去就买，不大会货比三家挑来挑去。

黑云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乱七八糟的纸巾、tt包装等罪证收进垃圾桶，看男人还傻乎乎地没反应，顿时急了，伸手去拍他脸，“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肖烈下车。他的领带已经不翼而飞，外套也脱了，只穿着深蓝色马甲和白衬衣。男人潇洒地斜靠在引擎盖上，朝云暖坏坏地咧嘴一笑，“美女，去哪儿，我送你？”她快步来到走廊尽头，从窗户上望出去，果然楼下已经围了一圈人。

她置若罔闻，继续挺尸。“下次别跑了，多久我都会等你的。”今年的年会一如既往地盛大而隆重。黑